終於可以確定。
他和她，終究只能是朋友。
他不愛她。
從他的眼神裡，她確定了這點。
溫暖的眼神裡，少了愛戀的火花。
有的，只是淡淡的距離。
那距離，是他拒絕的證據。
那距離，是他想要的關係。
她不是不懂，只是一直假裝沒看見。
假裝那樣的溫暖，就是愛情的表徵。
或許，不完全是她的假裝。
他是真真切切的愛過她，她感受得到。
不然，那些緊到不行的擁抱，便不會發生。
只是，似乎他早就抽身，她卻不自覺。
或許，她並不是不自覺，只是不想面對。
不想面對，她愛他，他卻不愛她的事實。
所以，她選擇了自欺欺人。
選擇了忽視那些生疏，忽視那些淡漠。
她告訴自己。
是他太忙，不是不想見她。
他有他的生活，應該尊重他。
體諒是必須的，就算寂寞也要忍耐。
但，心裡那個誠實的聲音，卻不停告訴她。
他已經不愛了，只是不想傷害她而已。
她的自欺欺人，會給他帶來困擾和壓力。
若真愛他，就不該這樣對待他。
另一個聲音，卻在拚命辯駁。
或許，他沒有不愛，一切是她想太多。
說不定，他只是不擅表達，是她誤會了他。
若真因誤會而分開，一定會遺憾終生。
她好想直接問他。
問他是否還愛她，問他是否還需要她的愛。
愛或不愛，都該有個答案。
真不愛了，她也不會強求。
但，她不敢問。
她知道，以他的個性，一定什麼也不會說。
而且，即使他說他還愛著，她也未必相信。
既然如此，又何必開口問呢？
所以，她約了他。
像個朋友般地，閒聊著彼此的近況。
然後，觀察著他的表情動作。
也許，這樣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答案。
相處過程中，他一如以往地體貼。
只是，少了情人間會有的甜蜜。
沒有撫摸她的髮絲，沒有牽她的手。
沒有緊到不行的擁抱，沒有難分難捨的道別。
只有，話題說盡時，漫長的空白。
只有，各有所思時，虛應的內疚。
只有，強顏歡笑時，隱約的疲憊。
只有，說完再見時，深切的悲傷。
眼神裡的距離，說明了一切。
他只把她當成朋友。
他只想當她的朋友。
這樣，她也不用再煩惱了。
應該要開始，努力不愛他了。
應該要開始，努力成為他的朋友了。
她會努力的。
終於可以確定。
他和她，終究只能是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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